2005年是我人生最低谷的時期,當時情緒波動不能上班,朋友介紹下面見家庭治療師,由於我對人生失去希望,並有自殺的計劃,該治療師在首兩次的面談均向我及我的家人建議我向精神科求診,我很清楚這個治療師「幫不到我」,我是一位社工,我的服務對象是精神病康復者,我很清楚「藥物」不能醫治我的「心」,只是幫助「穩定我的情緒」,自此之後,我沒有再見這位治療師了。
幸運地,在另一位朋友介紹下,同年三度往台灣參加一些療癒童年時期的課程,我很清楚,現實生活中發生的事情將我拉到谷底,原因是該事件牽動我過去壓抑的情緒及傷口,在課堂中處理了一些童年的事情,亦學習了印度開悟大師奧修的靜心,回港後每天上班前做「動態靜心」,該靜心對清理積壓的情緒及生活壓力有很大的幫助,自己的情緒亦平伏了,並且可以繼續上班,這個「動態靜心」幫助我渡過人生的重大難關。
約廿歲開始,我身體不同部位長出腫瘤,在我的成長過程中遇見不少暴力的情境,當時收藏了很多恐懼、憤怒及悲傷等情緒,而在家中不被允許表達憤怒及哭泣,我知道,身體不同部位長出腫瘤與我童年壓抑情緒有很大的關連,而身體不斷地發放訊息給我,告訴我必須改變。
三十多歲已接受兩次割除腫瘤的手術,2012年,曾割除腫瘤的位置再度復發,當年工作壓力大,工作很不開心,知道復發的我情緒接近崩潰,還記得行天橋時怕自己失控跳下的想法,自知不能再逃避,亦不想再做手術,於是決心面對自己多年來一直逃避的傷痛及過去,翌日開始每天做「動態靜心」,幫自己清理積壓的情緒,數個月後腫瘤意外地消失了,感謝「動態靜心」幫助我免除一次手術。
同年,除了往台灣上課外,影響我更深遠的是印度普那之旅,在那兒的奧修國際靜心村內逗留近三個月的時間,上了很多的課,做了很多不同的靜心,簡直讓我大開眼界,原來靜心可以有那麼多種類,有動有靜,最適合坐不定的我;無論上課或靜心,對於當時的我,主要是清理幾十年來壓抑的情緒,在那兒,流了很多很多的眼淚,大部份的眼淚來自童年,我體會到那些童年壓抑的情緒不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消失,相反會積壓在身體及潛意識,在自己無意識的情況下影響著自己,除了眼淚外,透過靜心及不同的技巧有意識地表達了很多憤怒,當大量的情緒傾倒後,內在感到很「新鮮」,還記得有一日,當我早上做完靜心後,感到很多愛及喜悅由內心湧出來,此種感覺自我懂性以來首次經驗到那麼多愛及喜悅,這種愛及喜悅是來自「內在」而非「外在」,在物質世界絕對不能獲得;從此以後,我不再向外尋找「快樂」及「抓住」「別人的愛」,並踏上了自己的「內在旅程」。
在這次寶貴的經驗裡,讓我體會到,當我們壓抑悲傷的時候,同樣會壓抑喜悅,當我們壓抑憤怒的時候,同樣會壓抑愛,因為它們均來自同一個源頭(情緒能量),就如冷熱水喉的水龍頭看似不同,其實它們的水源來自同一個源頭。
2012至2016期間,我每年都往普那靜心村逗留近三個月的時間,讓自己更深入探索自己的內在及「清理」不屬於自己本性的東西,如洋蔥一層層的剝落,最後才去到核心。
感謝奧修及他的靜心,讓我踏上「療癒」及「靜心」之路,接觸自己的內在本性!
Rashmi